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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东博物馆十大镇馆之宝汉代竹简赏析

2015-06-08来源于:中国文化传媒网    编辑:少韵


《孙子兵法》、《孙膑兵法》竹简 (西汉)

在纸张发明之前,古人将文献书籍书写在竹片、木片、布帛上,今人称之竹简、木牍或帛书。因为这些文献载体易于腐朽,至今不见传世品。20世纪以来,随着考古学的诞生,出土了一批批珍贵的简帛文献,时代上迄战国,下至三国,不仅可以补缺现有历史文献,也是不可多得的书法艺术品。

现藏于山东博物馆的《孙膑兵法》与《孙子兵法》竹简,于1972年4月10日发现于银雀山汉墓。解开了历史上关于孙子和孙膑其人其书有无的千古之谜,被列为“新中国30年十大考古发现”之一。2011年3月17日,被评为山东博物馆“十大镇馆之宝”。

汉代古墓里埋藏千年秘密

1972年4月10日上午,“临沂文物组”工作人员接到群众报告,说在临沂地区卫生局基建工地上发现了一座古墓。基建工地位于临沂市南部的一座名为银雀山的山岗上,这里原是一处汉代墓地。于是有关工作人员迅速赶到,并和工地负责人协商有关发掘事宜。

4月14日,“临沂文物组”工作人员正式清理先前已被建筑工地挖开的一座墓葬,4月17日清理完毕。这是一座岩墓,墓坑直接在岩石上开凿而成,长314厘米、宽226厘米;墓坑内有木质棺椁,木椁长264厘米、宽176厘米;木棺在木椁内西侧,棺内放置人体尸骨,已腐朽,另放置少量的漆木器、铜镜等随葬品;木椁东侧为器物箱,放置大量陶器、漆木器、钱币等随葬品。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,两部《孙子兵法》竹简就放置在器物间隙之中!

4月14日,是这次发现值得铭记的日子;杨殿旭、刘心健等人的名字同样值得铭记在册,他们来自临沂文物组,是他们首先发现竹简。

据参与当时挖掘工作的人员回忆,杨殿旭在墓葬中清理器物时,看到一根竹片从水中漂浮上来,不经意地漂洗了一下竹片上的泥浆(清理墓葬时,墓坑内有积水),并说:“你们看,这上面有字。”他把竹片递给了墓坑上面的人。刘心健经仔细辨认后,确认竹片上写的是“齐桓公问管子曰”的字样,他就兴奋起来,大呼:这是古代的竹简!在发明纸张之前,古人把书籍文字写在制作好的竹片或木片上,分别称为“竹简”和“木牍”,也就是说,“竹简”就是古代的“文书”。文物工作人员当即要求施工人员停工,并安排人员保护现场同时上报山东省文物部门。

山东省文物部门随即派遣山东省博物馆有关专家前来发掘指导。该墓被编号为“临沂银雀山一号汉墓”,不久在一号汉墓的西侧又发现二号汉墓,也出土一批竹简。事后经初步整理统计,一号汉墓出土竹简4942枚,大部分为“兵书”;二号汉墓出土竹简32枚,为《汉武帝元光元年历谱》。

墓葬发现之初虽然是偶然的,但墓葬中竹简“兵书”的发现却惊天动地。在《文物》1974年第2期发表《山东临沂西汉墓发现〈孙子兵法〉和〈孙膑兵法〉等竹简》的简报及新华社在1974年6月发表了临沂银雀山发现竹简消息的新闻通稿后,很快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极大的关注,并掀起了孙子兵法研究的新一轮热潮。

鉴于这次考古发掘的重要性,20世纪70年代,该考古项目被评为“新中国30年影响最大的考古发现”之一;20世纪90年代,又被评为“新中国影响最大的考古发现”之一;21世纪初,该项目再次被评为“中国20世纪100项考古发现”之一。

临沂汉简本《孙子兵法》和《孙膑兵法》发掘出土后经保护处理,至今一直存放在山东博物馆。2011年,此批竹简被评选为“山东博物馆十大镇馆之宝”之一。

汉简兵书解疑千年历史悬案

汉代以前的正史文献虽然多次提及孙武、孙膑及其兵法,但均极简略而零碎。最早记载孙武、孙膑的文献有《吕氏春秋》和《韩非子》,可见战国、秦代之时两位孙子的“兵法”均为世人所熟知。两汉时期的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也均有所记,《汉书》“兵书略”中将《吴孙子》排在第一位,《齐孙子》排在第二位,并明言《吴孙子》有八十二篇,《齐孙子》有八十九篇,可见两位孙子确实均有“兵书”流传于世。但不知什么原因,战国重要文献《左传》中没有此二人的记载,并且汉代以后的文献也不见《齐孙子》的记载。由此引发了一场聚讼千年的悬案。

从汉代至唐代,对《孙子兵法》的作者一直没有人提出异议,但宋代以后,开始有人对这两部兵书及其作者产生诸多疑问,大致有以下几种论断:其一,支持《史记》中的记载,认为孙武、孙膑各有其人,并分别著有“兵法”流传于世。

其二,认为历史上并无孙武其人,只不过是一位战国时期“山林处士”所作的“兵法”而已,以其为吴王所用乃是夸大之词。其三,不否认历史上有孙武这个人,但《孙子兵法》不是孙武自己编著的,而为后世之人伪托“孙武”之名而作的。其四,《孙子兵法》的作者是孙膑,孙武和孙膑是同一个人,“武”是其名,“膑”是绰号。其五,历史上有孙武和孙膑这两个人,但现存的《孙子兵法》作者是孙膑。其六,认为《孙子兵法》是三国的曹操所著,“兵法”中提到的“孙子”是春秋时期的伍子胥。直到1972年临沂银雀山竹简出土之前,各方各执一词,争论不休,近代甚至还有外国学者也参与其中。

临沂汉简本《孙子兵法》和《孙膑兵法》同时问世,使得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历史大讨论一下子戛然而止,历史原貌不辨自明。临沂汉简的出土,向世人昭示,孙武和孙膑不但是历史上真实的两位人物,而且分别有“兵书”流传于世,同时也证明了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等早期文献记载的真实性。

临沂出土的两部竹简本“孙子兵法”是现存最早的《孙子兵法》版本,大约成书于西汉初期是最接近作者原始思想的版本,为校勘和研究《孙子兵法》提供了宝贵的资料,文献价值非同一般。竹简本《孙子兵法》现存200余枚竹简,记2300余字,对照宋代版本的《孙子兵法》,竹简本“兵法”所保存内容约占全书三分之一。尽管是残书,竹简本仍然与宋代版本有100多处不同点。此外,竹简本还保留了少量的佚文,十分值得研究。竹简本《孙膑兵法》使得该兵书失而复得,其价值不言而喻。

直到今天,《孙子兵法》和《孙膑兵法》依然闪耀着耀眼的光芒,对现代军事理论依然具有重大的指导意义。